随着绿色环保概念的普及,消费人的自觉意识,葡萄酒的种植也还原到有机农作的土壤和生物动力的酿造过程中。有益于环境,也有益于消费人的健康,以有机(organic)及自然动力(或称“生物动力”,biodynamic)种植法栽培而成的葡萄酒在葡萄酒市场中兴起,未来备受看好。
晚餐桌上,你小心挑选有机蔬菜沙拉,却没注意到所喝的葡萄酒,在怎样的环境中生长。
一般人已留意到有机食品与蔬菜,少人关注葡萄酒的生长环境是否健康天然。葡萄被洒上的化学物和农药多达18种,多少为葡萄皮或土壤下根部所吸收,化为口中的“美酒”。
新旧世界的葡萄酒酿造商近几年新趋势是:采取有机种植法或自然动力法,力求葡萄种植与生长环境的健康天然。市面上已出现越来越多有机及自然动力葡萄酒。
引进澳洲有机葡萄酒Thistle Hill的本地酒商Winestreet负责人说,顾客中有少数偏爱有机葡萄酒的轻盈口感,从中体会到葡萄酒与大地共体之感。何况这种葡萄酒没有化学农药,那些对化学物过敏的顾客在享用之后,没有与不良反应。
不过,大多数顾客关心的是葡萄酒的品质与价格,而非种植法。热爱葡萄酒,在星展银行任职的李伟信(33岁),品尝澳洲Cullen自然动力葡萄酒之后说,口味和以往有别,但不令人失望。他说:“我只关心酒好不好,买不买得起。如果种植法不同,味道怪怪,自然不行。”
什么是有机葡萄酒?
获得“有机葡萄酿造”认证商标的“有机葡萄酒”,特指葡萄来自有机葡萄园,或采取有机种植法,一概不用化学肥料和农药。有机葡萄园连续3年采用天然的物质作肥料(如海藻、牲口粪便和植物混合肥料),并以人工采收。
有机葡萄酒在酿制过程中,特别注意天然酵母的使用、过滤和澄清方法、二氧化硫的使用,以提高有机葡萄酒的质量。有机葡萄酒中不含化学添加剂,但多数厂家仍会添加少量二氧化硫以防氧化和腐败。亚硫酸盐的含量也有严格限定,更不能以塑料瓶、聚乙烯等来盛酒。
什么是自然动力葡萄酒?
“不是所有有机葡萄酒都是自然动力的,但所有自然动力葡萄酒都是有机的。”
来自澳洲玛格丽特河库连(Cullen)葡萄园的酿酒师凡尼娅·库连(Vanya Cullen)解释二者的区分。
自然动力种植法在酒界引起很多争议,信者认为该种植法会种出较好的葡萄,不信者觉得十分荒谬,听来就像“葡萄园占星术”,因种植法考虑到天象星座运行对植物的影响,使原本的单纯农业生活添加神秘感。
凡尼娅解释:“自然动力重视葡萄种植的一体性,从土壤到植物到天象各环节的整体配合。自然动力从两个角度着手,一是维持土壤的肥沃,另一是认可植物的生长与宇宙的节奏相互配合,伴随月亮的周期与地球的节律,与大自然和谐统一。”
自然动力种植法是1924年奥地利哲学家兼教育家鲁道夫·斯坦纳(Rudolf Steiner)提出的。
该种植法强调完全使用天然的肥料,并配合天象星座的运行,使长期使用化学农药与肥料的土地回归原始活力。有机种植法只是停止使用化学肥料,减少对环境的破坏,并没考虑到大自然元素。
根据自然动力的原理,天象方面,是指太阳、月亮及天空的其他星体对地球生物所产生的影响。比如说:月亮在不同时间的亮度会影响大地万物的生长,月初时月球的地心引力会把地面水吸上地面,容易使种子发芽,此时月亮夜晚的亮度逐日增强,使植物叶子跟根部平衡成长。过了三周后,月亮夜间亮度和地心吸力同时减弱,植物正进入休息状态,适合采收、修枝或移植。
在星象方面,当12星座的黄道带(每个星座期间为2.5天,可分为土象、风象、火象和水象星座),大致来说,进入水象和土象星座时,适合种植农产品,进入风象和火象星座时,适合采收和耕耘,为种植者所借鉴。
使用有机及自然动力种植法的酒庄
自然动力种植法在旧世界酿酒区较不陌生,曾在二战后几十年间,在法国风行过。过去十年回流法国。目前使用这类种植法的酒庄包括:法国勃艮第区的Le Roy和Leflaive、Zind-Humbrech、鲁瓦河Coulee de Serrant区的Nicolas Joly和阜夫莱区(Vouvray)的Huet及阿尔萨斯区的Kreydenweiss;意大利Alto Adige的Rainer Loacker等。在美国加州也有Benziger。
从事有机种植的葡萄园更多。不管是有机还是自然动力,提高对人工劳力的需求,以小规模方式进行生产,来到市场后,价格比一般葡萄酒贵一些,产量也少。新旧世界都有官方或独立机构协助认证葡萄酒的“身份”——“有机”还是“自然动力”,这些字眼有时会出现在酒标背面。
库连葡萄园2003年被澳洲天然农夫协会认证为有机葡萄园,一年多前投入自然动力种植法。凡尼娅认为,在澳洲,投入自然动力种植法的酒庄约有5家,市面上有6%的葡萄酒是有机的。
这样的种植法果真与众不同吗?凡尼娅说,尚处试验阶段,但一切进行良好。这当中的挑战是人类需要自我提醒:不要干预大自然。
她说:“你需要与大自然合作,而不是操控它。即使来到酿酒厂,也要随时提醒自己:只要确保葡萄品质好,让酒自然酿成。要做到不干预,这点难。”
她也认为,自然动力种植法与酿造法以人为本,能酿出个性化的酒。土壤与植物为生命之本。个性酒是传了两代的酒庄的追求。
这也是不少崇尚自然动力种植法酿酒师的发现:这种方法教会我们在大自然面前更加谦逊。要知道植物自己会成长,用不着人类来喂养。
美国加州葡萄酒庄Benziger Estate,在2000年获得Demeter协会自然动力种植法的认可。酿酒师米克(Mike Benziger)曾说,该家族的目标是种出有特殊土地感的葡萄与葡萄酒,而他们相信自然动力种植法与酿酒法是管道。自然动力种植把葡萄园和生态结合为一体,日子久了,葡萄园和环境融为一体。
用天然食物喂养土壤
自然动力种植法采用9种食物滋养喂食土壤,以提高更新土壤品质,称为:BD500-508。
BD500:把牛粪放在牛角里,埋在泥土里过秋冬,功效会提高植物根部成长速度和增加泥土中的腐植土(humus)。
BD501:把磨成粉状的石英石(quartz)放入牛角里,埋在泥土里度过春夏,可提高植物叶子的生长。
BD502:洋耆草花里的硫磺和土里的钾产生化学效用,有助提高植物生长力。
BD503甘菊花:可促进土里有机物的分解。
BD504大蕁麻:在干旱时刺激植物根部与茎部的汁液。
BD505橡树皮:含有丰富的铁质,增加植物对病害的抵抗力。
BD506蒲公英:花瓣里含矽,可吸收到日光和月光,跟钾一同吸收到“宇宙的能量”。
BD507缬草花:含有多量的磷,会吸收热量帮助果实成熟,并能预防霜害。
BD508马尾草:含有高量的含矽,可吸收到日光,还可防徽菌和霉菌。